【说服生命接受死亡的幻觉。 】
头像是亲爱的太太@Zzzz画的! !我爱他! !
第五人格深坑。
一个咸鱼文手,写文速度缓慢请见谅w
不吃BL跟GL的爱情向,巨雷KY。
会自带避雷针【? 】
© Arrivederci存活确认低浮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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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新人请多多指教,第一次尝试就给了义忍
※短篇
※OOC
※我还吃蛇恋、镇真、伊葵、炭香,太太们还有推荐什么BG CP吗?
※感谢试吃的小精灵@墨系 ,特别艾特一下老师@良辰し@占祭合志了解一下_
侘助椿在残留点粉雪的枝叶中优雅盛开,林木蓊郁隐约传来的清幽芳香甚至误以为是陷入冬眠的花海得以苏醒,可覆盖着大地一望无际的素白,仍旧漫不经心告知人们屋檐的瓦片还得披上白无垢的长襦袢。
胡蝶忍的步伐在雪地留下一个又一个草履鞋型的坑洞,当然这并非常人能见的细腻痕迹,至少那个不知道被讨厌着的家伙老是看不到。
「贵安,富冈先生。」
她的眼眸有着紫藤花垂落的旖旎影子,浅浅上扬的嘴角映照着倾城的月牙,过去的虫柱调皮地伸出指尖欲要戳弄面前的背影,却在即将碰触到对方的瞬间稍稍收回。
「真无聊呢,富冈先生总是无法看见我,我就好像自言自语一样。」半阖的眼帘散发着忧伤。 「不过就算看得见的时候你也经常无视我呢。」
走到男人侧旁与之并肩站立,个子娇小的女性顺沿着他视线的路轨落在一块顶端铺盖积雪的石碑上,她蹲下身子轻抚雕刻在上方的文字,仔细端详那个由父母倾注爱意编织的名字。
胡蝶忍。
「啊啦,难得你今天没有带来其他东西。」燃点的线香升起一缕随风摆动的薄烟,唯独是石碑周边的白雪被妥善清理出一个小区域,才不至于埋没在霜月的抱拥之中。 「不过不用再看到萝卜鲑鱼真是太好了。」
谁知道富冈义勇是否存心想激怒到达黄泉的她,还是单纯是要展示对这道和式煮物的狂热,不管哪个心态也好,她都记得自己只提及过喜欢生姜的佃煮,而不是什么萝卜鲑鱼。
那个木独的水柱到底是哪来的自信选择它来作祭祀?
草长莺飞,燋金烁石,金风飒飒,风号雪舞,四季如常,风雨不改,日复一日。他都会用那副没有泛起波澜的表情前来此处,默默在石碑前放下持续冒出热气的萝卜鲑鱼,偶然也会附赠包裹豆馅的樱饼和酱油团子。
虽然每次总会想用刀鞘敲打那颗笨重的榆木脑袋,但自从发现双手能穿透过男子的身体时,胡蝶忍便决定直至对方寿数耗尽为止都不会再试图进行物理上的接触。
不愿回想起把阴阳相隔的那道屏风,免得徒增无谓的哀愁。
「富冈先生,等你死了以后我会好好跟你算帐的。」
缓缓站起身子望向逐渐迎来迟暮的天空,寒风吹拂过她末端渲染紫墨的发丝,让脸上的笑容似乎增添一丝银杏的苦涩。
原来等待是漫长得能静思几遍人生的种种,能把与他经历过的片段烹调成满足五色五味的怀石料理,并反覆在脑海中回味当初品尝的口感,毕竟逝去之人已不会再有新的记忆,只能细嚼仅有的滋味怀缅过去。
「虽然你听不见,但在入黑前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然萝卜鲑鱼会被伊之助吃光喔。」
胡蝶忍遗下忠告后潇洒转身,抬起胳臂挥了挥手便作势往前迈步。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了。」
倏忽,从背后传来的低沉嗓音如一根木桩狠狠钉进左胸处,在耳畔回响的句话是扎实和肯定的语调,她停下脚步却没有打算回首,只是依旧保持着游刃有余的神情,或许是觉得这一天始终会来临。
「终于被主公大人开除了吗?果然是过于惹人厌而被赶出鬼杀队?还是说……」稍微停顿了下。 「有妻室了?啊啦,我真想知道哪位姑娘能忍受你的个性。」
本该再也不会感受到的疼痛自停止跳动的心脏蔓延至全身,是焦躁吗?她察觉到与愤怒相近的情绪,却与面对杀害姐姐的上弦之贰截然不同,那是渗有腌渍梅酸咸味的无奈,无法排遣的悱恻挥之不去。
「我也变得有点奇怪了呢,居然会盼望我的声音能传递给你。」
为了掩饰体内持续颠簸的动荡,她紧闭正擅自在表层凝聚水气的双目,故意用比平常轻快的态度说道。
如料之中不会出现的回覆,流逝的时间已足够让纷纷降下的白雪拜访宁静的夜阑,弥漫着的花香不知道何时失去踪影,取而代之是线香燃烧到尾段飘扬的余韵。
这一刻的世界是如此的太平,如此的澄澈,同时却能令人呼出一口悠久的叹息。
「今晚的月色真是美呢。」胡蝶忍重新迈开先前被阻挠的步伐,她觉得现刻的笑容大概是这辈子最大的伪装。 「永别了,富冈先生。」
是放下执念的时候了,蝴蝶的灵魂不该眷恋于尘世间的花海中盘旋,徘徊在河畔水面凝视那看不见的倒影,试图啜饮不属于彼岸的糖蜜。
「胡蝶。」
再一次被打断步伐的呼唤,也许是过于惊讶又或是被难以割舍的感情所影响,她顺着声音的来源回头时竟忘记遮掩眼角倾流透明水珠的软弱模样。
富冈义勇腰背笔直地站在身后,水静如镜的苍蓝瞳孔不偏不倚的直视着自己的方向,宛若能捕捉到蝴蝶飞舞落下鳞粉的痕迹。
「为什么……你会看到……」
还处于无比的讶异之中,甚至能感知到对方粗糙的指尖轻轻拭去泪花的笨拙温柔。
「这件事要追溯到两年前。」
「有必要每次都提及那么遥远的事吗?真不愧是你,总之请给我说现在的情况。」好不容易衍生的重逢喜悦瞬间被怒火占领。
闻言,男子那张毫无表情起伏的俊俏脸庞只是小幅度颦起眉头,貌似正努力把两年的经历浓缩成她所要求的重点。
「怎么样?富冈先生,你还想让我等多……」
蓦地一个婉顺的力度把小巧得如手鞠球的身体搂紧在怀里,让她没说完的话语成为有生之年未能得到续作的诗集。
「这是什么意思呢?」
零距离的久违触碰撩拨了琵琶的弦线,令嗓音有些许颤抖,奏起哀恸的鸣声。胡蝶忍抿着嘴唇伏贴在对方厚实的胸膛前,却迟迟没法被预期中的温度包覆其中,传来的脉动是来自横渡三途川时那般的寂静。
一丝的异样让仅余的笑靥逐渐跟随退去的潮汐消失,她不可置信自对方怀里抬首,似乎在不停追问心知肚明的答案。
「走吧。」
富冈义勇仍旧保持往常的平淡,默默加深环抱的力道,比浸沉在净水里的水信玄饼还要难以察觉的情感,大概只有片片白雪能见证勾在他嘴边的朦胧弧度。
曾经一别成了永久的离别,他不会再让悲剧重演,不会再任由掌心里的蝴蝶飞到自己伸手无法触及的地方。
依偎重叠的身影慢慢从轮廓边缘化为悬浮在半空的光点,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骤变成紫与蓝交错的水形蝴蝶群,照亮之处的白雪融化后生时缓缓长出翠绿的枝芽,他们在离开凡间前遗留下春天的讯息,在极乐那端继续寻找属于两人延续的幸福。
我回来了,胡蝶。
让妳久等了。
Fin.